Jen 愛手作

那年她六歲 似懂非懂的她 知道久未出現的媽媽要來接她跟弟弟過去外公家同住
心裡一半開心 以為會有媽媽溫暖的擁抱 外公外婆親切的招呼
心裡一半難過 不敢過問 為什麼爸爸不可以一起住

去了才發現 媽媽很少再家 舅媽很兇會拿皮帶打人 外公半夜會爬過來一起睡很不舒服 上學要穿長褲遮掩腿上的瘀青
去了才發現 媽媽的房間有別的男生 所以我們跟其他孩子睡通鋪
小小年紀的她 不敢過問 不敢要求 在寒冷的晚上 因為棉被被其他孩子捲走而冷醒
聽見客廳有談笑聲 是媽媽!! 媽媽在家!!!
躡手躡腳越過其他孩子 往門口走去 也許是想跟媽媽撒嬌 也許是想多要一條棉被
卻在客廳外停下腳步 遲疑的不肯前進
小小的心靈不懂 為什麼腳步會自己停下來 明明冷得要命 連外套都沒穿
在某海邊小村莊的深夜 一個六歲的女孩 突然發現
眼前的景象 裝不進她的世界 媽媽不是她一個人的媽媽
眼淚無聲落下 卻沒有哭喊的聲音 瑟縮的窩在牆邊 想念許久未見的爸爸


慢慢乖巧的女孩在幼稚園變得很壞 老是趁老師不注意帶著弟弟一起"偷跑"
可惜女孩真的太小 認不得找爸爸的路 倒是常被警察伯伯帶回警局
慢慢逃跑的技巧越來越好 次數越來越多 被警察帶回警局的次數也跟著變多
於是女孩的媽媽火大之餘 在警局甩了女孩兩個耳光 並大聲斥責
要走你自己走 不要拖著你弟弟在外面流浪


警局知道這個家庭成員複雜 這個小女孩需要幫助 卻無從幫起
於是在往後 看見小女孩自己一個人在路上閒逛 也會挑媽媽不在家的時候 在送小女孩回家
可惜 這樣並無法避免 本來就會有的"一頓教訓"


媽媽搬家了 小女孩跟著弟弟 還有媽媽的新男友 搬去一棟公寓
一年級的她 必須自己坐公車上學
每次上車 總是害怕坐過頭 或是下錯站 總是嬌小的倚著車門 好方便下車
心裡也一直那悶 爸爸為什麼說要來 都沒有來
在學校功課並不好 老師的評語上寫著 上課不專心 成績差 會偷同學的橡皮擦
雖然是住公寓二樓 小女孩偷跑的習慣依然
像是著了魔 總是忍不住 想離開的慾望 那年她七歲

某天不慎從二樓摔下來 驚動了鄰居吧 應該
小女孩對這部分的記憶完全沒有映像

小女孩的媽媽投降了 你這麼喜歡爸爸 你去找爸爸好了
於是小女孩柱著拐杖 "被丟去"爸爸家
爸爸家是小木房 沒有電視 沒有電話 只有簡單的傢俱
爸爸不再家 大概是因為爸爸在工作
可是小女孩好開心 那天 屋外下著雨 水桶裡是黃黃的雨水
小女孩想當有幫助的幫手 不是人家口中的拖油瓶
笨拙的用水桶裡黃黃的雨水洗著米 想像爸爸回家就有飯吃的開心表情

不知過了多久 某親戚走了進來 驚訝小女孩怎在這裡
親戚說 爸爸為了賺更多的錢 已經離開這 去台北找工作了

望著沒有電源的電鍋 小女孩哭個不停
爸爸 你在哪裡......
未完.....待續.....